Crow:(回顾文治组第一期与第二期的内容)第一期:讨论未来工作的开展形式,小组活动从结构化的任务分工、集体产出调整为松散的定期汇报分享、自由讨论;第二期:Karl分享了对去中心化与中心化的历史回顾,Vanvand分享了自己设计的token经济模型;第三期一方面是想做一个小组成员的介绍,彼此熟悉一下;另一方面是围绕群里的一些议题自由讨论:1、加密货币的全球布道;2、跨民族跨国家的web3文化;3、加密空间的主体意识;4、金融化。
(自我介绍)
yikiiiii.eth:本科也是社会学,目前在读计算机与传播学的双硕士。进入区块链领域是在去年秋天,在媒体的时候对这个方向非常感兴趣,也加入了学校的区块链协会;
Turbo:政治学本科在读。最早是通过DAO square了解到DAO,之后也不断地在DAO这个领域看一些文章、组织一些小活动;
Sloth Run:SeeDAO的发起人,也是文治小组的重要参与者。在之前的几篇文章中都参与了编辑的工作。本科金融,硕士学的是金融与计算机的交叉。之前在区块链行业有五到六年的时间,以一个记者的身份与比特币早期开发者、以太坊核心开发者组织、加密艺术家有很深的接触,清楚区块链发展的脉络。文治小组进展很快,跨界也很大。
Leon:过去十年都是金融从业者,在做对冲基金。本科学会计和金融,对社会学与宏观经济都很感兴趣。在crypto这一块儿第一个想法就是做DAO。DAO的出现让我觉得区块链不只是一个新的技术,而是一种新的组织方式的产生。DAO是更有生产力也更有效率的组织方式。中文社区不能照抄banklessDAO,还是有很多东西要做到本土化的。
Mingzin:媒介研究专业大四在读。在这个方向写一些web3与NFT文化方面的研究。我觉得左派研究理论与web3也是有联系在,是一件值得做的事。
Turbo:(DAO工具)DAO需要哪几个层次的治理,在这些层次下又需要哪些工具。我个人是偏向不同的DAO需要的工具是不一样的。比如一个DAO可能涉及到资产管理,也可能更偏重公平性。BanklessDAO这一类做媒体的话,可能只需要用到discord、bounty、论坛等小工具。DAO可以根据需求与自身的组织结构来组合工具。
Sloth Run:DAO工具可以去找翻译公会的vera与投研公会的舟舟。
Vanvand:现在在关注思想者经济相关的内容,关注经济回报与利益分配。
yikiiiii.eth:有一个想法:以开会发言的形式分享自己文章中的观点,会议以音频与录屏的形式发到播客上。目前在关注区块链领域去中心化的承诺,以及现在战争所爆发出来的反中心化的潮流。crypto在卷入战争,它既可以发挥跨国募捐这种慈善的功能,也暴露出中心化的一面,例如中心化交易所有权利与能力去制裁与封禁。
现在在写的方向是:去中心化这种意识形态的起源是什么,我们去支持去中心化的理由是什么。初步的想法是:支持去中心化背后的一个假设是:中心化有寻租、作恶的风险,因此去中心化的初心是想建设一个permissionless的web3环境,不依靠中心化机构,而是以技术化的方式来防止人为作恶,这背后的理由可以去探讨。很多中心化的机构在面临区块链领域的争议时都是以逃避责任的姿态在出现。
以太坊或许可以因为它本身是技术,可以逃离这种伦理价值判断,但首先以太坊不是中立的。我们可以看到各种web3的应用,包括uniswap也在声援乌克兰。web3至少是在做一些主观判断,只要有人的成分在,就不是中立的,从工具到DAPP,都有主观倾向。其次,用技术的中立来逃避也是无效的说辞,技术也是人来使用的。即使用的是去中心化的技术,也逃不掉监管的管制。只有完全去中心化的技术才可以逃脱现实政治中的追问。
为什么我们要去支持去中心化?既然比特币与以太坊的初衷是要去建立一种新型的信任机制,那么它背后会有哪些支撑呢?比如我们可以从伦理学上去思考什么是善。其次,市场组织的形式可以是完全的中心化计划经济,也可以是去中心化的市场经济,如果太过理想化,还可以在此基础上加入货币来进行中介调节、定价,另一种就是通过信用的机制,通过记录每一笔交易来确保现实社会中交换与匹配的顺利达成。在这种理论背景下,区块链的价值是可以降低record keeping的成本。因此为什么说去中心化是一种潮流,其中一个理由就是它在顺应降低成本提升效率的经济学规律。
Sloth Run:我觉得你在触碰一个非常本质的问题,就是对去中心化这个词的捍卫。昨天刚好有一群北京来的艺术家,我们在线下聊到:这个时代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加密艺术?当时我提到了俄乌之间的战争,也提到目前的艺术家在介入这个话题上的无力,或者说没有触碰到crypto在面对这个问题时的核心。虽然可以看到在这一轮的战争中有大量的web3企业一边倒地站向乌克兰,但其实大家陷入到一个陷阱中。
区块链和crypto本身的诞生是没有民族国家立场的,为什么要捍卫去中心化,是因为我们想要建造一个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能去接入的一个系统,不会因为判断你是善还是恶就去剥夺你的自由,它不会像美国一样因为觉得俄罗斯是邪恶的所以把俄罗斯从原来的swift中赶出去。
人本身是主观的,难以对某个国家是否是邪恶的做评判。中本聪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要造一个被主权国家所利用的工具,不是要造一个swift,而是要造一个所有人都能接入的系统,让金融变得像水和空气一样。
艺术家在介入这个话题,在面对web3和赛博空间这种主体意识的觉醒的时候是很无力的,他们会把很多想法留在了原来的话题,但事实上我们已经处于一个前夜,它有一个整体的意识形态,不随着“因为我是自由(主义)所以我要站乌克兰。或者说我处在第三世界所以像印度和中国可能会站俄罗斯”,它不想去触碰之前很陈旧的历史命题,它想说的是我们是一个新东西。
这一轮可以看到很多人不自觉地进行表达,例如抨击乌克兰的制裁、抨击美国的制裁,但实际上又并不赞同俄罗斯整个的意识形态,那么这个时候就处于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但好像还没有什么人把这个位置阐述得很清楚。